2009年3月3日 星期二

冬日北國行-Day 8-1 鰻魚飯的王者 - 鈴木

  
  這天我身體不是很舒服,怕花了大錢卻吃不出食物的味道,而把原先訂的米其林三星餐廳往後延,後來身體好了點,便拉著J往調布去探訪在tabelog上東京的鰻魚飯排行超前面的鈴木(事實上在我們去的時候是排行第一)。

  這其實是一趟艱難的旅程,因為中途我們換錯了車,而總算到了調布之後,我們又迷了好久的路,迷到J和我沿路一直吵架,兩個人的心情都很不好。我們沿路問人,最好笑大概是我們跑去問房屋仲介,而他們也很專業地拿書出來查,告訴我們是哪一個區塊,終於我們找到了那個區塊。
  卻在附近繞了兩三圈,就是看不到鈴木的蹤影。後來我們又問店家,拿出地址問時,店家都一臉茫然,但等我們用日文說是鰻魚飯時,就立刻會得到是鈴木先生嗎?要怎樣走的反應。看來鈴木在這附近也是很有名啊。

  來到店門口,感覺好像是休業中,因為掛的是準備中的牌子,不過J大膽地推開門進去問收不收客人,老闆就放我們進去了,只告訴我們要等很久。

  耶!對我們來說等很久根本不是什麼大事,怕的是吃不到啊,我們兩個就這樣乖乖坐在吧台等吃的,而且整家店只有我們兩個,感覺就像是被我們包場了一樣,等我們坐了好一會兒才有另一組客人進來,而且也是先詢問過才進來坐的。  

  其實我跟J一直在懷疑老闆是看我們是外國人可憐,才讓我們進來的,對他真是充滿了感謝之意,不過要是真的一路千里迢迢坐了快一小時的車過來,又加上迷路了半小時,還是吃不到的話,我可能還好,但是J應該就會非常非常怒。幸好還是讓我們吃到了。

  店家禁止拍照,所以雖然J一直蠢蠢欲動想拍,但問過女將,女將說不能拍後,J就沒拍。不過這讓我們更專心地看師傅的每一個動作。

  挑出一隻活跳跳的鰻魚,然後釘住,開始精密的切剖,去刺,處理,然後放到蒸籠裡頭去蒸,還是一份一個蒸籠,確保每份鰻魚的品質。

  我跟J愈看愈餓,J數度都因為感動,而超想拿出相機來拍,卻又一直忍住,等魚香的味道從蒸籠裡飄出來,師傅取出鰻魚,放在炭火上烤,並且淋上醬汁,待香噴噴的味道竄入鼻裡,我們眼神都發亮地看著鰻魚,感覺那包含了師傅的專注、技術,和我們甜蜜的等待。

  鰻魚飯上桌後,J終於忍不住直接問鈴木師傅,能不能為鰻魚飯留下一張照片紀念,師傅靦腆又微笑地點了點頭,J雀躍地開始拍他的那一份鰻魚。其實他的那一份賣相比較不好,我的比較美,因為他的那一份師傅裝進碗裡時,因為角度,所以有一小段看起來是折到,不過J知道我餓壞了,很貼心讓我可以先吃。


  鰻魚入口的滋味,是一種我們從來沒有吃過的味道,既鬆又軟且香,而且完全沒有一絲鰻魚可能會有的土味,醬汁的味道也不鹹不膩,在日本我們吃過的鰻魚飯中甚至算是清淡的,我跟J都為了這碗鰻魚飯感動不已,畢竟這是一場從視覺、聽覺一直到嗅覺、味覺的完美饗宴。

  突然間,方才那樣辛苦的換車和找路,那樣不開心的回憶,都消融在這碗鰻魚飯中了。

  餘留下來的,只有唇齒間,那遲遲散不去的,真正的,鰻魚的滋味。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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